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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狌狌祸事1(1 / 2)





  “狌狌知人名,其为兽如豕而人面。知往而不晓来,善奔越好饮酒。”

  罗修提醒远在香港的卿酒。

  卿酒回复:“这是华年的通鉴上逃出来的?”

  “嗯,差不多有十年之久,这次你暗中保护聂儿,顺手把他擒回来。”

  “知道了。”

  那天成祖欣结婚典礼上,卿酒感觉到异常的气息围绕在刘聂儿身边,凑近了,那不同寻常的气息却又消失不见,没想到竟是狌狌的生息。

  他逃出百怪通鉴也有些时日,但近日一反寻常,主动暴露踪迹,必定有蹊跷。

  卿酒近几天遍寻他,连他的影子都不曾见到,道行高深的灵族果然是难以探寻。

  华年合上他的百怪通鉴,心里隐隐不安,“家主,卿酒贪玩,难以把狌狌追回来,我亲自去香港调查,说不定可以把他重新封回通鉴。”

  推开许久没有打开的窗子,罗修放进一股新鲜的山野清风,低头瞧见了窗子下的钉子已经锈死,他拿过修理工具,一锤一钉静静修理。

  放下扳手,他说,“华年,你去跟露娘借一个人。”

  “谁?”

  “岸耶里的不念。”

  华年疑惑,“找她做什么?”

  门外修剪花草的扶旋无奈地说:“她是犀牛一族的翁主。”

  华年还是不明白,但是还是乖乖出门去岸耶寻她,罗修笑着叫住他,“学习不过关,我就不该给你及格,狌狌西北有犀牛一族,其状如牛而黑。”

  华年一拍脑袋,“哦——明白了,犀牛一族和他是邻居,多少知道一点内情。”

  “只会多,不会少,因为狌狌还曾经向他们求过亲,求娶的好像正是不念。”扶旋补充。

  华年这一下都明白了,急忙出门找人。

  罗修看着扶旋,满意地说:“不错,你现在也能看破我的心思了。”

  扶旋摇头,“不是。”

  聂儿的伤口逐渐愈合,但是眉角还是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疤痕,当然,不细看是看不出的。

  现在她已经有了调查思路。那天攻击他们的人不是几个,而是几十个,这么大规模的刺杀一定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,他们很可能都是西班牙人,一个强大的外国刺杀组织,能掩盖他们身份的可能是某个外资企业,本来聂儿还猜测他们可能是假造身份来香港短期旅行的旅行团,但是她很快否定这个想法,香港的出入境安全检查还是有一定的辨别能力的,这么多杀手不是短期逗留,他们有准备,有退路,而且熟悉地形,这么多天过去了,安全部门还是没有追查到他们,说明他们掩盖身份的方式很高超,他们混迹人群却又不被怀疑。

  聂儿敲开成宗木的门,忽然想起他昨天已经跟着父母回了加拿大,她放下敲门的手,心下有些孤独。

  “聂儿。”

  门被打开,成宗木叫住她“敲了门怎么不进?”

  聂儿咦了一声,“你不是跟着他们回加拿大了吗?”

  成宗木拉她进来,“我是大人,又不是孩子,我不走,难不成他们还能逼我走?”

  聂儿坐下,“你还是不要留下为好,我感觉很不好,这里到处都是危险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危险,你还不跟着我走。”

  “我说了,我不可能跟你回加拿大。”

  成宗木松口,“不回加拿大也行,我们回江南也行。”

  “成宗木!”

  他赶紧换了话题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  “我……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。”

  “要是你能解决你就不会来找我了,说吧。”

  刘聂儿告诉他,“我想要香港全部的外资企业或者中外合资企业的资料,尤其是西班牙的企业。”

  成宗木没有立刻答应,“你要这个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成家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,应该有很多这些企业的资料。”

  “我问你要这些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总之,我急用。”

  “你不告诉我,我不会帮你找。”

  “那就算了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
  成宗木问不出来,拉住她,“成家的资料有少部分在三房单雅这里,但是大部分在二房黄亭宜那里。”

  “那单雅的资料放在哪里?”

  成宗木食指朝上,“楼上的资料室。”

  “谁都可以进去吗?”

  “用不着进去,用成家内网就可以查看。”

  “那你快帮我查查。”

  “可以,我需要密码,内网的密码每隔三天就会更换一次。”

  “那怎么办?”

  “我来想办法,但是我要是查到了,你得告诉我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。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

  “我的傻妹妹,谈判需要两方都让步,你不能这么欺负我。”

  “你不知道的话,对你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
  最后的最后,成宗木也没有从她嘴里敲出一个字。

  很快,成宗木就把这些企业的有关消息拷了一份给聂儿,聂儿坐在床边,仔细对比这几年的西班牙的初创企业和成熟企业在香港的资料。从下午三点中到晚上十点,整整七个小时,她找到三家符合猜想的公司。

  这三家分别是“尤力诺”“蒲谷巴可”“丹提尼斯”,这三家企业是众多西班牙上市企业中规模最大的,而且雇佣登记在册的西班牙人最多。时间上,他们分别于1997,1998,1999,三年建立。

  但是,要从他们中找出目标,还是一个不小的难题。

  成宗木敲响她的门,进来后看见满地的资料和趴在床上的刘聂儿。

  聂儿回头看见他,疲惫地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“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。”

  “不用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

  他也不多说,掀开地上那杂乱的纸张,重点用红笔勾上的三个名称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  “这三家公司都是一家公司。”

  聂儿大惊,重复查看资料,“可是这上面没说他们都是一家公司,也没有说他们是分公司。”

  成宗木解释,“他们刚来香港做生意,担心会被我们这些本地企业欺负,所以联合成一个总公司,后来几年以后他们立住脚,加上一些意外,又各自分开了。”

  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  “其实要不是之前宗洋和宗潮出事,我也不知道这件事。”